百森管理 | 完成比完美更重要,在不完美中达成价值最大化
百森泰信2023-05-19

我们每天都要做大量的决策,如果总是设定过高的预期目标,就容易陷入完 美主义的陷阱,苛责自己和他人,造成情绪内耗。著名行为决策专家 马克斯·巴泽曼认为,重要的不是直接达成最优结果,而是通过每一个微小 的行动和进步,不断接近最优解,从而提升我们的决策水平和决策效率。 《不完美决策》给出了一套更高效的行动框架,帮助我们每个人最大限度地 提升快乐,最小化痛苦,在有限的时间、有限的心智能量下,尽可能做出好 的决策,并在这个过程中获得更大的满足感。

从早晨一睁眼开始,我们就要面临各种各样的决策。起床还是继续睡?麦片 还是牛奶?卫衣还是衬衫……每个人都在心里暗自较劲:“我的每一个决策 是否都完美?”

现代科似乎也在不断助推这种人们追求极致的完美:天气预报告知最适合的 衣着、地图APP计算最优路线,智能手环对健康的检测精确到每一次呼吸。

当今这个追求效益的时代,要求完美看似是社会全速前进的助推器,却也 成为一切焦虑感最重要的来源之一:容貌焦虑的来源之一是要求绝对美丽, 政治性倦怠的来源之一是要求绝对公平正义的社会。

“黄金无足色,白璧有微瑕”,哪有什么事物可以做到完美呢?而大多数人 在追逐极致完美的道路上,却看到我们的世界正与完美背道而驰——二十四 小时随处可见的假新闻;气候危机正威胁全人类的生存、影响国际证据的政客 们彼此指责却少有承担……或许这就是人们为什么喜欢侦探小说——因为通过 一个可以逻辑自洽且能发现绝对真相的故事,才能获得一点安慰;或许这 就是为什么鲁迅先生一百多年前写就的孔乙己会再度登上话题高峰——因为 我们想要面面俱到,却发现孔乙己的长衫成了我们前路上脱不下又熨不平的 桎梏;或许这也是为什么“佛系”、“躺平”成了一些有志青年自嘲的标语 ——因为好像怎么样也达不到那个完美的世界。

哈佛商学院教授马克斯·巴泽曼在新书《不完美决策》中抛出了一个问题: “为利益最大化而奋斗是正确的目标吗?”短期来说,答案或许是肯定的, 但从长远来看,我们对完美产生执念,可能导致我们囿于眼前的利益而忽视了 他人和全局。作者在本书中揭示了这一问题的答案,帮助读者在这个充满不确 定性的世界中充满希望,并引导读者做出不求完美,但求更好的选择。

没有完美的决策

简而言之,我们需要的不是完美——因为这根本不可能!我们需要的是 “最大化持续向善”,这也是这本书提出的核心理念之一。

对于自己,追求完美可能导致我们在生活中战战兢兢、处处精打细算。而且 这也是不可持续的,因为它非常容易让人产生倦怠感。

作者拿生活中最常见的饮食问题来举例,如何才能在饮食方面做到最大化可持 续向善呢?大约15年前,作者发现自己的血脂水平异常,对健康构成了威胁, 医生建议他服用他汀类药物,多运动,饮食中减少不健康脂肪的摄入。可是 他不想放弃饮食这个快乐源泉,同时他也渴望健康长寿,那么,如何才能平衡 这两方面的需求呢?

首先,巴泽曼迫使自己步行上下班,这样就能每天走一万步。其次,他在食品 方面做出了一系列明智的选择:放弃黄油,而用橄榄油取而代之;不再吃普通 的碳水,而是更健康的碳水;大幅减少冰激凌的摄入量;关于酒,作者在 赤珠霞和黑啤酒这两种他最爱的酒中选择了更健康的前者,而减少了后者的 饮用量。这些变化意味着需要调整生活方式,但却不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。 结果就是作者的血脂水平得到了显著改善,他也总算找到了一个最大限度的 可持续饮食方案。

结合我们自己或身边的极端减肥案例就可以想象,如果当初作者直接一刀 将所有不健康饮食从生活中切割出去——这样的饮食结构确实很完美——但 带来的结果必然是痛苦而折磨的,甚至导致故态复萌。

对于他人,追求完美反而会与我们的目标背道而驰。

正如作者所言:“如果人们追求的目标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最大化持续向善, 例如,追求纯粹的功利主义或完美的正义,人们可能会本能地排斥该目标, 认为它是不合理的或不能实现的;更不用说,这样的做法,有可能会妨 碍其他人,令其放弃努力,不再试图做得更好。相比之下,不求完美但求 更好的目标,反而是公认的更可行的目标。

以联合国最新发布的气候变化报告为例,该报告关注用来牧养牛和其他肉 类牲畜的土地,呼吁富国公民减少肉食量,更多转向植物性饮食。为何不索 性建议人们都变成素食者呢?委员会成员汉斯—奥托·珀特纳说:“我们不 想告诉人们应该吃什么。”该委员会可能已经意识到,许多好心的肉食者可 能会忽视成为素食者的建议,但却会认真考虑降低肉类消费量的建议。

02

避开决策的完美主义陷阱

“完成比完美更重要”。我们不需要努力做到完美,因为无论如何,我们都不 可能做到完美。当我们认识到这一点,才能在完美破碎后重拾前进的动力、 才能看清前路的目标。人生路漫漫,建立更聪明、更高效的行动框架才能帮助 我们更好地决策、最大限度提升快乐、最小化痛苦。《不完美决策》指明通 向这一目标的几条路径。

1

多花时间反思

《周易·丰》有云:“月满则亏,水满则溢”。我们的决策既可能创造价值, 也可能带来破坏,因此,我们应该把决策过程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,既要充分 肯定自己做得好的地方,也要看到哪些地方需要进一步调整。可惜的是,我们 对完美的追逐让我们在后一项任务上花费的时间太少。

更糟糕的是,让我们狭隘地专注于为自己邀功、在竞争中击败对手、确保自 己的利益团体能够获胜时,在短期内可能会为自己带来好处,但长期而言, 我们的声誉可能会受损。如果不能进行更具有全局性的思考,我们为自己和 全世界创造价值的能力将大幅缩水。

2

专注于价值创造

几乎在任何谈判课程中,都会传授一个非常简单的原则:可以通过取舍来创造 价值。任何时候,在谈判中都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问题,了解各种问题对所有 相关方的重要性是至关重要的,这样你就可以寻求取舍。

如果你认为自己是个谈判高手,请扪心自问一下,你擅长的究竟是谈判,还 是讨价还价?你在谈判中是否会着重考虑创造价值?是否认为要与人分享的 蛋糕的大小是一成不变的?认为谈判蛋糕的大小是固定的是一种常见的迷思, 但在大多数谈判中,我们完全有可能做大蛋糕的规模。人们常说“但行好事, 莫问前程“,这似乎有点太圣人了,创造价值作为某种意义上的“行好事”, 有时确实会让你付出一些代价,但你为他人创造的价值,能大大地补偿你自己 的损失。你会在这个过程中,使世界和”前程“都变得更加美好。

3

保持诚实与正直

从国家层面来说,致力于维护正义和法治的国家能够创造信任,带来深入的 合作、明智的跨国贸易,从而为本国和世界创造价值。而腐败会产生不正当 的激励,那些有能力和诚实的公务员,则只能沮丧地离开政府。能力让位于 政治关系、浪费和无能,这也是为什么最腐败的国家,往往是最贫穷的国家。

对于个人,建立诚实正直的道德权威更容易获取信息,找到能够创造价值的 交易,建立更好的关系。我们不仅要保持自身的道德,还要与不道德的现象 作斗争。最令人扼腕叹息的不是坏人做了坏事,而是无数受过良好教育的聪明 人看到明显不合理之处却保持沉默。所以,在未来,当你看到一些看起来不对 劲的事情时,记住你有义务大声说出来,从而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。

03

在不完美中达成价值最大化

“世界不完美”是一个常识,但依旧有许多人对完美趋之若鹜。殊不知将一旦 “完美主义”视作美德,结果只能是束缚了自己又绑架了他人。如何才能把 “接受世界不完美的本质”从认知转变到行为之上?如果你对世界的不完美也 只停留在眼睛看会了的阶段,那么不妨试试一下及条件建议,能够帮助你成为 优秀的观察者,探寻一条“不求完美,但求更好”的道路,在不完美的决策中 进行反思,成就更好的自己,同时也为世界创造更大的价值。

1

促进平等

促进平等无疑是改善世界的第一步。女性主义浪潮、气候正义危机等都源自于 某些方面的不平等。我们把自己对家庭、社区、种族的承诺视为道德美德, 但为了兑现这些承诺,我们所采取的行动可能带来不平等。哈佛等其他精英大 学在招生政策上会优待校友和捐赠者的子女,这是哈佛大学的所在地甚至被戏 称为“剑桥人民共和国”。

生物和社会因素促使人们容易过分看重与自己相似的人的利益,而不是自己 这个圈子外的人的利益,因为我们更容易理解同类人的利益,这种情况很容 易理解,但却不能轻易作为我们偏离平等的理由。但要采取哪些行动才能实现 平等,甚至平等这个概念到底是什么意思,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。 但当我们看到自己的这一局限性,就能积极采取行动,争当创建平等的 “建设者”,先从小事做起吧,比如念对其他民族的人的名字。

2

不要浪费

包括金钱、时间、精力和食物,还有前段时间有争议的艺人道歉话术中常出现 的“公共资源”,2017 年,亚马逊宣布将在北美设立该公司的第二总部, 邀请北美各大城市参与竞标。总共有238个城市和地区参与了竞标,并高价 聘请了顾问、花费巨资撰写了全面翔实的标书,据估计,这次总的投标成本 高达数百万美元。亚马逊兴师动众的竞标事件,旨在吸引公众注意力。许多 批评者质疑亚马逊的竞标事宜,是因为本可以流入教育、意料的资金流向了 别处。人们通常倾向于为了短期利益,罔顾未来发展,从而付出牺牲长期利益 的代价,因而无法做出明智的权衡,这种倾向使得人们犯错误的可能性更大。

如果我们想要创造更多价值,就应该努力把减少浪费视为让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的有用方式。为了减少浪费,个人能够采取的行动是很多的:驾驶低能耗汽车, 或者乘坐公共交通,会减少燃油的使用;提前规划,从而避免冲动型购物; 少买点食物,践行光盘行动;学会说不,不要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事 情上面……总之,只要我们有意愿直面浪费问题,就可以为创造价值铺平道路。

3

分享信息

信息差是社交媒体常常为我们制造这样一种焦虑。对于与人分享有关自己利益 的信息,谈判者通常会感到很紧张, 因为害怕对方会利用这些信息来索取价值, 但事实上与对方分享信息是创造价值的重要组成部分。当然,分享信息也是有 技巧的,“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”。以谈判为例,人们想当然地认为教谈判 的课程就是在教人如何砍价,或者让人们做自己想让他们做的事。但真正的 谈判大师教会学生的是更有意义、更重要的事情:教会人们理解他人的决定, 了解他人的需求,并寻找创造价值的机会。

不仅如此,分享信息的好处在于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生活方式来影响他人的 行为准则:我们是否愿意通过自己掌握的信息给他人提建议,帮助解决困扰 他们的难题?我们能否花五分钟时间认真回复一封电子邮件,以便让收件人 受益,尽管此人也许是我们今生永不会谋面之人?我们不仅可以通过信息分 享让自己的生活方式创造价值,我们还可以创造一套行为准则,其他人可能 也会遵循这些准则,我们也能拥有更大的影响力。

“接受不完美”听上去无奈、被动甚至有一点消极,但是放弃有时并不比追赶 容易。在这个追逐效益的社会,我们会担心、会焦虑:放弃追逐完美是否会落 后于他人?不完美的我是否会被他人取代?《不完美决策》则给出了我们否定 的答案:“完美主义”很有可能是我们前进路上的大坑!世界原本就是不完美 的啊。追逐完美的极限赛跑极其容易让人倦怠,成为我们走向更好的障碍。 接纳不完美的世界,在不完美中达成价值最大化——才是减少不必要的情感 消耗,为我们的生活持续供能的充电宝,也是这个社会持生产价值的源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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